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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当真是“无商不尖”?没人跟钱有仇,造起假来比现在更吓人

如今,网购已经成了不少人消费购物的首选,不过,假货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我们。毕竟,对许多一味追求利润的奸商小贩来说,造假可是个不错的选择。有朋友不慎买到假货还得费时费力退货,麻烦又无奈,偶尔感慨一句,要是在讲究诚信的古代,可能买个东西就不用如此提心吊胆了。实际上,虽然古人把“仁义礼智信”当成行为的最高准则,人与人之间崇尚君子之交,然而,造假问题同样令人防不胜防。

古代当真是“无商不尖”?没人跟钱有仇,造起假来比现在更吓人

古代造假问题充斥着社会各个阶层,不同阶层的人怀着不同的目的,所用的手段也不尽相同,我们先来说说权贵们如何造假。

历朝历代造假都是犯罪,有一人除外,那就是君王皇帝。正所谓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四海之内,莫非王臣”,皇帝为一点银子造假也没啥意思,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动歪心思不外乎就一个目的,那便是让自己位子和权力来得更“名正言顺”。君王皇帝们造假,从先秦时期就开始了。根据《韩非子·外储说左上·说三》记载:“秦昭王令工施钩梯而上华山,以松柏之心为博,箭长八尺,棋长八寸,而勒之曰:‘昭王尝与天神博于此矣。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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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会儿,华山大概还不像现在这样游客络绎不绝,但偶尔也有喜欢探险的人攀爬一番。于是,秦昭王就找人在华山上面弄了个棋盘一类的东西,还让人散布传闻:秦昭王跟天神在华山上面下过棋。古人迷信,能跟天神扯上关系的人还能是凡人吗?这大概就是最早玩弄“天人感应”一类戏法的古代君王了。无独有偶,《韩非子》中还提到赵武灵王让人在一块大石头上刻上了一只巨大脚印,旁边刻上“主父尝游于此”,也用弄虚作假的手段突出自己的身份不凡。

历代皇帝中,造假手段最高明的莫过于宋真宗了。澶渊之盟后,大宋国威遭到极大的折损,大臣们甚至都开始怀疑起皇帝的合法性来了。为了让自己的皇位变得“名正言顺”,宋真宗决定要搞个大新闻,通过伪造“天降祥瑞”的法子弄点动静出来。值得一提的是,皇帝们最擅长玩弄这样的手段了,而宋真宗又是其中的行家里手。有一天上朝,真宗告诉群臣,说自己昨晚做梦看到有个打扮怪异的神人告诉他:“一月三日,应在正殿建黄箓道场,到时会降天书《大中祥符》三篇。”宋真宗苦心等了一个月,终于在朝元殿建道场盼到了天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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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宋真宗的演技很尴尬,满朝文武多有不信,也只能大呼“圣上英明”,然而有个头铁的家伙偏偏要揭穿,作为当时名满天下的经学家、教育家,龙图阁侍制孙奭当即质疑:老天连话都不会说,又怎么能写书呢?孔夫子都说“天何言哉”,陛下您分明是瞎搞嘛!这一下搞得宋真宗很没面子,为了化解尴尬,他决定再来一次“当众天降福瑞”。《皇宋通鉴》曰:“五月丙子,上复梦向者神人言,来月上旬复当赐天书于泰山。”宋真宗专门派心腹在天山脚下的醴泉亭准备好伪造的天书,又让人“不经意”地发现;以天书为由,真宗还光明正大地到这座历代君王封禅的圣山上晃悠了一圈。接连两次“天降福瑞”不但搞得百姓深以为然,还弄得辽国都开始怀疑自己跟大宋为敌是否当真顺应天意。皇帝靠造假把敌人忽悠得怀疑人生,这在古代上恐怕算得上是独一份。宋真宗的造假也引发了一系列有趣的连锁反应,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,有人为讨皇帝欢心,宋朝全国各处疯狂“天降祥瑞”,神秘感散去后反倒变得十分滑稽。

说完这些大人物造假,我们再来讲讲民间造假的趣闻。

古代法律对百姓造假管得很严,根据秦律,药材的经营者必须按照医生处方卖药、配药,如因为制售假药而造成“医合药不如方”的要遭受“五刑”(墨、劓、刖、宫、大辟)处置。而根据《唐律》,食物过期必须要销毁,如果贩卖过期食物而导致有人因食物中毒身亡,那么商家就要被绞死。诸如此类的法令屡见不鲜且从未断代,然而,在巨大的利润面前,仍有不少人愿意以身试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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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古代造假的一大巅峰时期,恰恰出现在商品经济空前繁荣的明朝。正是因为“资本主义萌芽”的出现,过分追求利润的浮躁风气充满了明朝民间。《西湖游览志余》中对此做过讽刺:“杭州风,一把葱,花簇簇,里头空……酒搀灰,鸡塞沙,鹅羊吹气,鱼肉贯水,织作刷油粉。”学者王应麟曾在路边买了一束花,当时也没仔细看,结果发现这花好几天都不带蔫的。用手一摸才发现,原来这花是假的!王应麟对此还专门怒喷一番:“今市中货物奸伪,无过于汴京。”实话实说,花不过装饰之用,能把假花做到以假乱真又何尝不是手艺?然而遗憾的是,假花小贩力气用错了方向,为了一点利润,让事情变了性质。

到了清朝那会儿,民间商贩造假之风已经难以控制了,大名鼎鼎的纪晓岚一辈子就曾接连中招。乾隆十二年,纪晓岚到京城参加乡试,入住一家小旅馆中,本想买支蜡烛,谁知蜡烛买来后点不着,仔细一看原来是用泥巴捏起来的。到了京城,他特意买了16块号称祖传明代制墨手艺做出来的墨,这些墨块还被装在考究的旧盒子里,乍一看跟文物一样。纪晓岚回家一用,气得当场怒骂,原来墨块也是泥巴捏的,只是表面被涂黑了罢了。纪晓岚的表哥曾买了一只烤鸭,回去一看才发现,原来烤鸭的肉都被刮干净了,骨架让人糊上了层纸,做成鸭皮模样,里面同样……塞满了泥巴,看样子,清朝的造假者们对泥巴还真是情有独钟啊!

古代当真是“无商不尖”?没人跟钱有仇,造起假来比现在更吓人

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,造假是犯罪,是要受到惩罚的,这毋庸置疑。然而,就怕法不责众,商贩通过造假来牟取暴利且蔚然成风,而这种歪风邪气远离庙堂,不触及当政者的权力根基,后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古代法律对造假者的惩罚很重,但类似案例屡禁不止,这也确实令人无奈。有个词曰“无商不奸”,据说原意为“无商不尖”,是指卖米的商人每次都把米堆得尖尖的,绝不缺斤少两,以此来标榜和鼓励商贩们的诚信。实际上,有人可能难以恪守准则,但几乎没有人跟钱过不去。事实也证明,无论是古代帝王权贵还是基层百姓,“无商不尖”的不少,“无商不奸”的也不在少数啊!

本文作者:审度(今日头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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