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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宥嘉 美妙人生图文:金石痴人张友海废墟里面淘老砖

2017-05-02 吉安市
(原标题:图文:金石痴人张友海废墟里面淘老砖)

楚天都市报讯图为:清末·民国文字机制砖系列图为:张友海找到了一块老砖图为:六朝·画像砖系列图为:武昌府提督砖□楚天都市报记者陈凌燕上世纪90年代末,张友海开始关注武汉的老城砖。二十多年来,每有城市改造,他就会骑上自己的电动车,到拆迁工地的废砖堆里翻找。至目前,他已经淘出几千块老砖。去年,在武汉市文化局、江汉区委、区政府的支持下,荆楚金石博物馆在西北湖畔汉口文体中心内面向市民免费开放。这里展示的老砖,绝大多数来自他的收藏。武昌府铭文砖、咨议局铭文砖、各类会馆铭文砖、汉阳铁厂、兵工、官厂铭文砖……这些老砖上的标记,就如同一部武汉近代史。一个西安人在武汉淘找老城砖52岁的张友海,轮廓清朗,身材清瘦。“我本来是西安人,后来跟着老婆来到武汉。”他说,在千年古都出生长大,让他对传统金石文化、古文字遗存有特殊情结。研究金石,也喜欢拓制,他还掌握了难度颇高的全形拓——以传统的墨拓方式,辅以素描、绘画、裱拓、剪纸等技法,把器物形象“三维立体”地转移到平面宣纸上的特殊技艺。他也由此成为我省省级非遗项目传承人。张友海坦言,最初他对武汉的老砖兴趣并不大,跟西安比,武汉的历史算短的,我最初并没留意。十几年前,听人说武汉有人收藏了千块左右的老砖,我就找过去说,我愿意帮他拓制这些古砖,并无偿为他出书。可惜等了很久没得到回应。那我就自己做吧。”就这样,他开始了在武汉的寻砖生涯。张友海说,在上世纪末,寻砖并没什么难度,很多拆改建的老城区、江边、堤角,还有一些老街坊老住家,都能找到老砖。很快,他收集的老砖数量急增,目前估计约在三千块左右。“当时,不管家里还是公司里,都被我的砖推满了。”他说,后来江汉区政府为他提供了一间仓库。去年,区政府、江汉区文化局又提供约六百平方米的场地,成立了荆楚金石博物馆,由他“开馆说砖”。眼下这间博物馆正在扩建,将达到近千平方米。沉默的砖块其实能讲述城市史走进荆楚金石博物馆,一块块老砖气度沉稳,自带古朴美感。“江边拣的,龙泉山一个工地找的,起义门对面一个老街区找的……”张友海开起玩笑,“都是捡垃圾捡回来的。”说到砖上的文字,他就显得严肃认真,“金石学是宋代出现的一门学科,当时的学者把宋代以前金石方面的文字、图像等信息系统的记录下来,最早的金石书籍有吕大临所著的《考古图录》。”他指着一块块砖举例,这块元代砖上,有明确的年代刻注;另一块刻有“武昌府”字样的老城墙砖上,刻写着XX提督,就是责任制……他骄傲地表示,武汉1800多年的城市发展历程,在这些老砖上犹为清晰。“张之洞在武汉建枪炮厂,做枪炮就需要钢炉,要做钢炉就需要耐火砖,但我们那时并不会生产耐火砖,只有进口,官厂就是通过引进设备所制作的机制砖。”他指着一块带“官厂”字的砖,介绍道,“砖质很好,现在仍然很光滑平整。”此外,写着汉阳铁厂、顺兴、汉阳造、中南二厂等砖厂记铭砖,以及一些带着英文字符的砖,都显现着武汉近代城建史。而砖上多种多样的厂名,是当时官办、民办砖厂蓬勃发展的证明。手指着一批带着会馆字样的砖,他强调:“什么是大武汉?这就是大武汉!当时武汉有二百多家会馆,吉安会馆,新安会馆、浙宁公所……这些砖就是证明!”老砖并不贵不是真爱就别跟风张友海的网名叫“城市麻木”,因为自己以前总是骑着电麻木出没在各工地找砖。他说,最早收集这些砖全无压力,因为许多就在城区拆改的建筑垃圾里,这些年工地管理更规范严格,许多工地进不去了,“进不去的,我也不勉强。被我看到了,就捡回来,错过的,就错过了吧。”“这是能捡的,还有不能捡的,比如仍在使用的建筑里的,我发现了就想办法拓下来。”他举例,在花楼街一带曾发现一个清朝时期的老救济会善堂,里头有几块碑,“有些跟灶台砌在一起,没砌进去的上面是厚厚的油烟子,我就给它洗刷干净,把能拓的部分拓下来。拓下来花了1小时,洗碑花了3小时。”收集中会遇上各种事,最让他头痛的则是不明就理的围观者“蜂拥而上”,“有时候我和一些研究城市档案、文史的朋友去找砖,周围一些人以为我们在挖宝,一拥而上也去翻。结果最后拿回去垫花盆什么的。”他说,这些老砖并不附带黄金万两的经济价值,其价值只在于文史留存,而且几块几十块砖也没什么用,只有成系列才能体现文史意义。“如果不是热爱史料收集,城市史研究的人,没必要跟风去翻捡。”他笑着说,这是一个寂寞的爱好,留得住这份寂寞,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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