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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昏侯墓三大待咿呀淘解之谜或影响历史

2017-06-30 九江市
(原标题:海昏侯墓三大待解之谜或影响历史)

从2014年首次考古成果的公布,到2015年获评年度“十大考古发现”,再到2016年第一本原创主题图书的出版,以及2017年第一部网络电影的上映,海昏侯考古发掘已成为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”的公共文化事件。

刘贺的“汉废帝”的身份及其丰厚的陪葬物给人们带来了太多了遐想。如今,万余件出土文物或在博物馆中展出,或正进行积极的文保工作。随着考古研究工作的深入开展,这些两千年前的文物能破解哪些历史的谜团?又能弥补哪些历史的空白?

竹简上的《论语》是《齐论语》吗?

在海昏侯墓出土的万余件文物中,数千枚竹简被计为一“件”。而这一“件”文物上意义重大,其上文字一经释读,极有可能改写历史。目前,文保工作者已知竹简上有《论语》、《易经》、《礼记》、方术、医书等内容,其中最受关注的是《论语》。

  工作人员正在对竹简进行清洗

北京联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学者王楚宁注意到两张公布的竹简图片,为同一支简的正反面。一面可辨认“智道”二字,另一面写有“孔子智道之昜也昜昜云者三日子曰此道之美也莫之御也”等字样。

王楚宁认为,竹简文字多书于一面,两面均有文字的通常为一卷竹书的篇首简。汉代“知”、“智”互通,“智道”即“知道”,也是这卷竹书的篇题。而据《汉书·艺文志》记载,《齐论语》第二十二篇的篇题为“知道”篇,故推测海昏侯墓出土竹简上有《齐论语》。

科普一下,《论语》在古代有三个版本,分别为《古论语》、《鲁论语》和《齐论语》。现通行的《论语》是西汉安昌侯张禹的后人将《鲁论语》和《古论语》整理形成的版本,而《齐论语》则在汉魏时期失传。《齐论语》与另外两个版本相比,多了“知道”篇和“问王”篇。

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徐长青告诉记者介绍,目前5000余枚竹简已完成剥离、清理、加固及初步的红外扫描工作,等待更加彻底的清洗和下一阶段的红外扫描工作。系统性释读和研究将由北京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中心完成,最快年底前启动。

“刘贺”玉印上的动物是什么?

“刘贺”玉印是判定海昏侯墓墓主身份的决定性文物,没有之一。海昏侯墓考古发掘专家组组长信立祥此前介绍,该印是汉代常见的方寸之印,根据印上的“刘贺”字样,结合出土位置在内棺遗骸的腰部,判断其为刘贺的私印。

  刘贺印

是谁的玉印很明确,但印纽上的小动物却让专家们争论了多次,至今都没有统一看法。

专家介绍,汉代的官印有严格的等级规制,无论是大小形状,还是印纽的雕刻。据《汉官仪》记载:“诸侯王,黄金玺,橐纽;列侯,金印,龟纽……”,并明确“国有定制,不能私易之也”。私印虽有不同,但也基本循此制度。

“刘贺”印为玉印,这和墓主人的“废帝”身份有关;而印纽上的造型则“像蟾像凤又像鸮”,傻傻分不清楚。最初的说法是蟾纽,好似一只黑头的蟾蜍,卧在印背上,竟还显出有些自得的神态。又有人说是凤鸟,换个角度就能看出清晰的鸟喙与鸟眼。

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仁湘却坚持“鸮纽”论,鸮是我国古代对猫头鹰一类鸟的统称。王仁湘说,在汉代以前,鸮是吉鸟,甚至在祖神之列,但从汉时变成了不孝鸟,入了凶鸟之列。

刘贺被废黜回到山东昌邑后曾与山阳太守张敞曾谈论过“鸮”(同“枭”)。张敞在给给汉宣帝的汇报中写道:“臣敞尝与之言,欲动观其意,即以恶鸟感之曰:昌邑多枭。故王应曰:然。前贺西至长安,殊无枭;复来,东至济阳,乃复闻枭声。”

王仁湘认为,这个造型的面目有点儿凶悍,也无长尾飘然,没有凤鸟特征。其匐身回首,短尾疏翅,瞠目钩喙,眉耳毕现,更像是鸮。而用鸮形刻印,还选取匐伏的姿势,或许能表达刘贺心中的些许不甘。无论是刘贺授意而为,还是他人代之,鸮纽玉印非常少见。

“南昌”是由“南昌邑”发展而来吗?

海昏侯刘贺墓的地址位于江西南昌市新建县,加上墓中出土过一盏青铜灯,灯座上刻有“南昌”二字(有图),因此有专家认为,这是关于“南昌”城的最早、最珍贵的实物资料,这一观点引起人们对“南昌”的由来之探。

  刻有“南昌”字样的青铜灯

此前关于“南昌”的由来,坊间有三种说法:一是由山得名。位于新建县西部的西山,是座道教名山,在《太平寰宇记》中名作“南昌山”,故得名。二是当年南昌属九江郡,在九江郡的南面,故得名。三是西汉高祖六年置南昌县。当时南越王赵佗占据西广,窥测中原,高祖令灌婴率兵至此,以此为根据地,进而平定南越,昌大南疆,故名“南昌”。

海昏侯墓出土了大量书写有“昌邑九年”、“昌邑十一年”字样的漆器。考古发掘队队长杨军曾在受访时推测,虽然刘贺被贬任海昏侯,但在他的心中依然把自己当作昌邑王。所以他所用器物,依然都书写带有“昌邑”字样。据相关文献分析,不排除刘贺把位于山东的昌邑国当作北昌邑,而把其所贬的海昏国当作南昌邑的可能。“南昌”或由“南昌邑”演变而来。

但秦汉简牍研究者黄浩波认为,“南昌”之地名早在秦时就已存在。2002年出土的里耶秦简是秦代洞庭郡迁陵县遗留的官署文书档案,其上的地名、官署名称则是标明文书的来源或去向,已辨别出“南昌”县名。

  秦简已出现“南昌”

黄浩波还说,且海昏侯时期存在“南昌邑”的可能性不大。青铜灯座上的“南昌”二字,如铭刻于刘贺为海昏侯之时,且为侯府之外的人铭刻,则亦可表明其时“南昌”一名已经行用于世;如是侯府的人铭刻,如真的存在“南昌邑”,也不敢仅仅铭刻“南昌”。

“汉代地方命名是皇权的象征。在《汉书》中,新置郡县或是改易县名,都是皇帝行为。册封王侯,西汉时期多是以已有郡县册封;即使有以新地册封者,也是由皇帝划定区域,拟定名称。联系刘贺就封海昏时仍受地方官员监控,且因对封王有想法被削户三千等情形,他将封邑命名为与北昌邑相对的南昌邑可能性很小。”黄浩波说。

记者:袁慧晶

(原标题:海昏侯墓三大待解之谜或影响历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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