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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良玉使出一计,大败张献忠,却违背杨嗣昌的命令,看他如何收场(左良玉是忠臣吗)

话说左良玉与杨嗣昌商量军情,对他非常的不满意,指责左良玉,他对杨嗣昌的这些指责根本不屑一顾,在他看来,四川沃野千里,富裕非常,流寇已直达四川边缘,不奔富庶的四川,反而回窜湖广,残破之地,才是不可思议的事。

左良玉的做法深深刺痛了杨嗣昌,他不能容忍这种对他的权威与智慧的公然冒犯。临军万元吉也对左良玉深为不满,因为剿贼策略是他帮助杨嗣昌制定的。

左良玉使出一计,大败张献忠,却违背杨嗣昌的命令,看他如何收场

他力劝杨嗣昌趁平贼将军的金印还没有从京城送到,交到左良玉手中,另外换一位更听话的将领担任大将军的职务。杨嗣昌也深感左良玉骄横跋扈,不适合倚为左右手,也动了换将的念头。

为了推卸责任,免受日后剿贼不利的指责,杨嗣昌将自己与左良玉的来往公文以及说明情况的奏折,一同呈给崇祯,暗示左良玉如果出师不力,损兵折将,与自己全无干系。即使左良玉没有损失,张献忠如果自兴安、平利窜入秦中,或是远走宁昌,与罗汝才合营,搅乱剿贼大局,罪责也由左良玉一人承担。

张献忠驻兵大野河,听说郑崇俭引兵来会左良玉,官军气势大盛,感到情况于自己不利,于是自太平县城90里的反窝铺移兵山势险恶而易于据守的玛瑙山,避开官军锋芒,据险扼守。

玛瑙山距太平县城约70里,流水湍急,岩崖高耸,殊为易守难攻。山顶有一处地势稍平,张献忠便将自己大营驻扎其上,另将附近的滚龙坪、平溪等几处险要地段分兵扼守,意欲借此与左良玉、郑崇俭决一死战,消耗掉官军主力,结束东逃西窜的被动局面。

左良玉兵到玛瑙山,督兵攻了两阵,无奈张献忠先据住有利地形,又在险要处驻好工事,官兵久攻不动。左良玉于是下令停止攻山,开始思考破敌策略。

第二天,用罢早饭,左良玉偕贺人龙、李国奇等策马到左近一座小山之上,察看义军营寨。但见张献忠的老营扎在山顶平坦之处,自山顶至山脚,连营断续,但凡险要易守难攻之处,必有数营驻扎,在山脚下距山麓不远,又有几营,与山腰、山脚的营寨互为犄角。左良玉观望良久,感叹不已。

自己与张献忠斗了十多年,眼见他一步步精通了用兵之道。义军未渡黄河之前,虽然有十几万人马,但军卒大都是乌合之众。那时如果调度得宜,遣几员能战的总兵,一次合击,必定能击溃流军,收到全胜之效。如今经过十数年的征战,张献忠、罗汝才等大贼早已不是原先好勇斗狠的莽撞将领,他们行军扎营,进攻退守,都有了法度,其用兵的娴熟,甚至比许多官军总兵都高出许多,朝廷再要想剿灭他们,恐怕难上加难了。

左良玉使出一计,大败张献忠,却违背杨嗣昌的命令,看他如何收场

还是朝廷的屡屡失策,才把这些全然不知兵法的草莽匹夫练成了身经百战,精明诡异的巨寇,把那些只知道种田耘地的农夫,逼成了视死无畏的劲兵。

时值二月,寒风刺骨,左良玉等人都坚甲在身,而且登在山顶之上,阴风扑面,更显得寒不可忍。左良玉感到一股寒气直透肌肤,禁不住接连打了两个寒战。他又向远处的义军营寨眺望了一眼,回头对随从的诸将说道:“这儿太冷了,咱们回去吧!”

说到“太冷了”这话,左良玉忽然灵机一动,精神大振,仿佛全身的寒光倏忽间随风而逝。他高声说道:“本帅已经有了破敌之策啦!”

回到大营,左良玉召集众将,命令各军严守流贼退路,在咽喉地带筑木栅以巩固防卫,非得军命不得轻易击,作长久围困之计,待流军粮尽天寒无可忍受时自然溃退。

再说张献忠见左良玉攻了两阵之后,便无声无息了,心里面犯了疑惑。派人出去打探,回来报说官军在不远处置了营寨,又在道路狭窄险要处钉下木栅,并没有要进攻的样子。献忠仍是满腹狐疑,因命各营严守营寨,谨防官兵偷袭。

大部分义军驻扎在山顶,义军的家小也都和张献忠的大营住在一起。二月的天气,平地都滴水成冰,哈气成霜,居在山顶的义军老小更是难以忍受。

这还是次要的,最让军卒与家小担心的是,相持了七八天后,他们行军所携带的粮食马上就要吃光了。在这天寒地冻的山顶上,没了食粮,就只能等着冻饿而死。

左良玉估计义军粮草已尽,军心动摇,便决定硬攻玛瑙山。

第二天,左良玉兵分三路,大举攻山。在两军对峙的这段时间里,又有四川巡抚邵捷春派张令、罗尚文,湖广巡抚宋一鹤派张应元、汪凤云前来助阵,官军气势大盛。左良玉于是与郑崇俭议定,兵分三路进攻:左良玉居左翼,郑崇俭居左翼。

左良玉使出一计,大败张献忠,却违背杨嗣昌的命令,看他如何收场

中路张令、罗尚文率川兵攻其 前,贺人龙、李国奇、张应元、汪凤云殿后。又令副将贾登聊、莫宗文领兵来往策应,哪一处紧急支援哪一处。

张献忠已经见到官军调动频繁,估计就要有大的战事发生,便吩咐诸将严守各自营寨,据险与官军相抗。

左良玉用兵向来不怎么打硬仗,只是收拾那些容易对付的敌人,有了危险便不顾任何友军,以逃脱自己的人马为第一要务。今天他一改往日作风,与张献忠的队伍展开了殊死较量,倒也非同小可。义军扼守险要占了地利优势,官军则依靠人多势众,士卒精神饱满,拼命仰攻山上。

两军鏖战了四个时辰,战斗极为艰苦卓绝,张献忠军步步为营,渐渐退至山顶。官军攻势越来越猛,至酉时,义军全线崩溃。

果然是兵败如山倒,张献忠的防线一旦崩溃,十万义军登时一发不可收拾。男女老幼各自为战,生死全凭天命,哭号呼喊之声此起彼伏,惊心动魄。官军越杀越勇,冲进乱成一锅粥的义军队伍之中,恣意砍杀。

张献忠此时早已无法指挥抵抗,只得率了一支人马舍命冲了出去,脱围而逃。左良玉远远望见,也带了一支官军随后掩杀过来,一直追了40里,打杀了不少跑得迟的军卒将领,才收兵回去。

这次溃败,张献忠损失惨重。扫地王曹威、白马邓天王等十六位大小首领战死,十反王杨友贤率众投降,谷地受抚时的临军张大经被官军捉回去杀了。张献忠的妻高氏、妾敖氏、养子惠儿和几个收养的干儿子都在激战中被俘。

徐以显、潘独螯隐藏在密林之中,也被搜山的军卒捉住押了起来。张献忠军的珍玩宝贝,兵符印信、辎重财物甚至天赐飞刀、金鞭、刻有“西营八大王承天澄清川岳”字样的虎符、镂龙金棍等等器物丢了个一干二净。

张献忠狂奔近70里,后面的追兵没了,这才停下来,点检身边士卒,不过几百人。张献忠看着这几个残兵,只有一脸苦笑,想起大野河还有部分人马,便投奔到那里。不久,马元利、刘进忠等将领各以残兵来会,义军势力稍稍恢复了一些。

左良玉打了一场漂亮仗,神采飞扬,想起杨嗣昌不准自己穷追张献忠的檄文,心里一贯的对文官的蔑视情绪又愈发强烈起来。他命贺人龙、李国奇、张令、方国安四个分道追击张献忠,自己回襄阳报功请赏去了。

左良玉使出一计,大败张献忠,却违背杨嗣昌的命令,看他如何收场

坐镇襄阳的杨嗣昌闻报,亦喜亦忧。喜的是出师不久,就有这样的捷报给皇上,自己又能在满朝文武大臣面前露一鼻子——尽管左良玉完全违背他的命令,才取得这次大战的胜利,如果遵照他的布置,张献忠肯定毫发无伤;忧的是前番左良玉不遵将令,自己盛怒之下,决定夺了他的平贼将军印,给一个既能干又听说的将领。如今自己已将平贼的印许给了贺人龙,而左良玉偏偏在这种情况下打了一个大胜仗。这真令杨嗣昌有点尴尬。

杨嗣昌权衡利弊,还是决定把“平贼将军”印归还左良玉。他把劝慰贺人龙的事交给了万元吉,道:“你且婉言宽慰贺人龙,说本督师有机会另行为他奏请保荐就是了。”

尽管万元吉百般解释,事实终归是事实。贺人龙心底里的期望一下子落了空,感到受了杨嗣昌的欺骗。相形之下,他的自尊心受到的伤害尤其严重。

贺人龙从军剿贼十几年,屡立战功,却一直是副将头衔,眼看着许多阿猫阿狗都青云直上,他心里不能不有怨气。

这次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崭露头角,却落得个这样的结局,当着万元吉,贺人龙不好发作,可也没给他好脸色看,不冷不热将他送走了。

回过头来,贺人龙左思右想不是个滋味。盛怒之下,他给左良玉写了一封信,将这个事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左良玉,把杨嗣昌完全出卖了。

左良玉使出一计,大败张献忠,却违背杨嗣昌的命令,看他如何收场

左良玉见信大怒,道:“原来杨嗣昌这王八蛋一直背着老子搞鬼,拿这么一个区区的印信,玩弄老子,可恶,可恶!”

从此以后,左良玉越发公然藐视杨嗣昌,骄横狂逞,不受约束,决定拥兵自重。

贺人龙此前还算得上是一员得力的干将,受了这个事件的打击,他也慢慢变得拥兵自重,不听指挥,成了左良玉一类的将领。

只不过他的手腕不如左良玉高明,头脑不如左良玉机敏,最后因此吃了大亏,不如左良玉一直手握重兵,即使在崇祯死掉之后,他仍然举足轻重。

崇祯自杨嗣昌督师,一直牵挂着这位国家栋梁,特命使臣带着白银万两,斗牛衣、良马、金鞍前往犒劳杨督师。使臣刚刚出了京城,玛瑙山大捷的消息报至胯下,崇祯大喜,再发银5万两,币帛千匹犒劳督师与诸将。又论功行赏,加左良玉、杨嗣昌太子少保衔。

官军玛瑙山大胜,一众湖广、四川、陕西将领备受鼓舞,都想趁义军新败,招降几个义军头领,借机或者捞点实惠,或者升官发财。正所谓墙倒众人推,张献忠成了众矢之的,张应元、汪云凤在水右坝,张令、方国安在于江河,李国奇、贺人龙在寒溪寺,先后击败逃亡中的张献忠。一条龙薛成才,顺天王贺国现等先后投降官军,义军连叛降带死伤又损失近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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